文/是人
老了老了的时候想:
灶上的酒还烫吗？
一杯先洒在碑下，
一杯就入肠。
吐一核儿留到老来想，
绿树遮荫，盖住了牵挂。
疯了的人有一块地说胡话，
醉了的有一片酣睡地，遮凉。
老了老了，已等不到红霞，
只看着镜框，咽下温水润茶。
在闭眼的时候，谁会递上一枝花，
我会别头上，离去的安详。
老了，老了吗？
总觉得身子已被压着的空气累垮，
走不了前面的路了，死在半道上的是懦夫吧。
老了，老了呀，
留下一头苍苍白发，
手握不住风，
掸拭佛堂桌上残留的香。
